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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永遠的老二』 洪有志
一、洪荒時代 早已經忘了是怎麼認識有志了，在那個衛糾和童軍混居的時代。 在我們那個時代，團部不僅只是行義童軍團的社團教室，也同時是衛生糾察執勤時的集合場所；行義童軍當然都是男的，所有在團部穿梭的女生，無疑的是衛生糾察，但衛生糾察郤不全是女生。 對一個新生來說，在這種環境之下，要辨認出和自己一樣是童軍團的伙伴並不容易。因為團部中的人，並不是男的就是童軍，隨便一個看起來不太熟悉的男學生，有可能是你還沒認識的衛糾男生，也有可能是衛糾的學長，以及衛糾學長的學長，甚至還有可能是童軍伙伴或衛糾不小心路過的同學，亦或是『他』雖然長得像男生，但事實上郤是『她』…… 在那種情況下，我惟一認得的只有我們班的童軍，以及我們班的衛糾，還有那幾個常穿著童軍制服的變態學長。變態的絕不是學長，只是你想想看，又沒有童軍集社，有事沒事穿著童軍制服的行為變不變態﹖只要一穿出團部，教官交糾馬上囉嗦一大堆，要變態也只能在團部變態。 有志就是在這種模糊的情況下和我認識，更令人含混不清的是，有時在童軍團看到他，有時在衛糾也會看到他，有時甚至在隔壁班還是看到他，真是無時無刻不見到他。 說起來我們班級教室的佈置實在有點奇妙，我那層樓教室有五間，按理說應該是１２３４５班，但５班郤和６班因為是純女生班而隔開了，補上來的是２１班。 有志就是資料處理科２１班的，所以想要下個樓梯，走到樓梯口就會遇到了，更何況團部就在有志班那個樓梯口的正下方，我記得很清楚，往前走下去是教官室，往左走下去是團部，往右走下去是餐廳，餐廳裏面有麵還有自助餐，一碗大碗牛肉湯麵只要２３元…… 所以如果不繞路，一定要捨棄牛肉湯麵的話，從班上到團部的捷徑是一定會經過有志他們班的，不過我經常沒有看到有志，因為感覺上從餐廳繞過去比較近……在有志班上看不到有志是很正常的，因為走下團部，他已經在裏面了，我永遠比他晚進團部。 常常可以看見有志在團部，可是團部裏面也沒有童軍學長呀﹖為什麼有志會待在裏面呢﹖因為有志同時也是衛糾，團部裏面經常有一大堆衛糾，所以有志和衛糾們也很熟，正在聊天呢。 其實我也不是衛糾，但我郤和衛糾們也是很熟，為什麼呢﹖ 記得童軍團在苗圃迎新時，是和衛糾合辦的，我在公車上遇到了一個隔壁班的男同學，我們一起上山，可是下了車之後，我是被吹哨子集合，被罵了一頓之後才帶隊上山，但他郤是左擁右抱，和衛糾女生又說又笑的上山，因為他是衛糾。 當然了，在這種情況下，我寧願是衛糾也不願是童軍，但班上的衛糾死都不肯讓位，無論如何威脅利誘也無法當上衛糾，所以我只好含著眼淚，一邊當童軍，一邊和衛糾的人來往……這跟有志有什麼關係﹖這好像也不是我跟衛糾很熟的原因吧！ 事實上是因為我們班有一個同學，他和有志一樣，是童軍也是衛糾，甚至在開學沒多久，就搞進了衛糾幹部中，聽說誰又是他乾媽，誰又是他乾妹（素菁學姊、小媛等……奇怪，這些人好像都進了羅浮群﹖），還有一大堆兄弟姊妹。 有志聽說也是他的家族之一，不過在我第一次非集社時走進團部，我的同學就在裏面，居然還把我擋在門外，一邊威脅我：「衛糾的女孩子都沒有你的份，你以後沒事不要常去團部。」 可是誰理他呀，你說不要去，我偏要去，於是常常去團部，所以也認識了很多衛糾……這跟有志又有什麼關係﹖這好像是有志他『家族』的事，以後有空要哀悼再來說才對。可是不常去團部，遇到衛糾那一大家族的話，我也就不會認識其中的有志了。 我這個同班同學不必我說，會員們也應該猜到他是誰了，在此公布他的匿名：『豆花』。你們都不知道吧，哲輝居然有個這麼好笑的綽號，要不是我畢業後有和他去唱ＫＴＶ，都不知道他居然因為滿臉豆花而被人叫豆花。 靠著豆花和有志，我和衛糾也熟了起來，認識了許多他們家族的人，包括嘉元、國鈞、小媛、很多衛糾，還有很多吉他社的人……怎麼回事，怎麼又扯到吉他社了﹖吉他社和有志完全沒關係呀！還好我沒繼續講下去，要不然文藝社、三研社都脫不了關係…… 反正是紀念有志，多講講他的家人也沒錯，尤其是小媛的事，她本來只不過是一個衛糾女生，大家因為常來團部也有認識，沒想到她居然出現在我們大露營的晚會中，擔任ＭＴＶ『戀曲１９９０』的神祕女主角，原來學長們還有這一招，我們都被嚇到了。 好好好，回題！不過童軍這麼多人，衛糾也那麼多人，如果我不是和有志同一小隊的話，那我絕對是沒有辦法認識有志，也不可能和有志這麼熟的了，這一切，都要感謝『帥虎』。 『帥虎』是我們的小隊名，是有志取的，不要笑有志為什麼這麼幼稚，居然取個這個那麼怪，不知道是抄那個『小虎隊』（那時還沒有紅呢）或是『帥哥』的小隊名，我們當時也是很贊成的呀，大家都很無知，尤其有個會寫字的，還想編幾個『帥虎發飆』的劇本呢。 因為我們這是一小隊是以４班為主力，加上３班的殘渣（我），２１班惟一的伙伴（有志），所組成的。雖然隊員有泰民、華亭、國強、旭陽等，但事實上除了開過小隊集會，有小隊徵、小隊名等之外，根本就沒有什麼小隊活動，平時最常做的事，是混進別的小隊一起活動，打聽別的小隊，破壞別的小隊。 那天很不可思議，接到要開小隊集會的通知時，我也很意外，但開會地點在２１班教室，有志又是主席兼召集人，任誰也會選他當小隊長，不過很可惜，『誰』只有三個人。 才開一個會議，我們就決定了『帥虎』，小隊長，Ｈ虎的徵章，和教唱歌曲『加克利』。不過我們都知道，開會是多麼大的奢望，於是就連有志也沒再想開過第二次小隊集會。 雖然小隊活動熄滅了，但我們一點也不失望，因為團部還有好幾個小隊比我們還差呀，我們光在恥笑別人都來不及了，那有時間反省呀。最後就變成在全團混在一起了，可是有小隊的向心力，我很自然的，在每次活動時，就會儘量和有志站在一起。 中考時，我們在同一小隊，同隊的還有國強、宗文等，那一夜，我們在晚炊時偷偷使用火種，並在炊事場高唱『烈火青春』，不過我們是這樣唱的：「沸騰的夜在跳動，那是因為有了火種……」 聽說他是有練什麼合氣道的，有一次活動時聽說廁所出事了，大家匆匆忙忙趕到廁所時，本來要找麻煩的人一看見他來，馬上就跑了，可見他的身材多嚇人，那不是我要講，你們都忘了他以前肥的樣子……在這裏我突然感受到從馬祖來的飛彈所造成的壓力，所以『有志以前一點都不肥哦！』。 更在選團名時，他在我耳邊偷偷說：「選『虎嘯』啦，這樣和我們小隊名相近。」 所以我也投了『虎嘯』一票，這完全是我們小隊長有志的指示。 他漸漸的變成團部的重要人物，參加巴拉卡，每次訓練營和他同一小隊的人，就會不自覺選他當小隊長，如果很不幸的他和俊廷同一小隊的話，那大家就會選他當副小隊長。 所以在選幹部時，我就會在他身邊聽到他冒出來的笑話：「我都還沒買票，感謝大家選我當副聯隊長。」 因為他常出現，所以大家都認為他的領導能力，足以擔任副聯隊長，但那是儲備時，後來因為他活動能力也很強，就當活動長了。 不過在我心目中，他始終是副聯隊長，團部的ＮＯ．２；在衛糾中他也是副大隊長，直到了後來，在班聯會中也是重要幹部，不是只有我才這樣認為，不管他參加什麼團體，人家總會認為他是次重要的，因為他總是給別人表現的機會，自己郤絲亳不遜色，我可以說，他是『永遠的老二』。 二、有容乃大 不過有志同時也是很好欺負的，不信我們來聽聽『思婚記』。 『孩子唷，腳快回來哦，有志在這等你哦， 其實有志嘛是為你好，孩子你腳快回來哦。』 咦﹖歌詞好像不是這樣的呀﹖ 那年我們在搭工程時，為了提高工作效率，一邊教歌，不過歌教會了之後要怎麼辦呢﹖ 這首歌本來應該這樣唱的： 『孩子唷，腳快回來哦，你母在這等你哦， 其實你母嘛是為你好，孩子你腳快回來哦。』 當然，有這麼多不應該湊在一起的字，誰也知道這是閩南語發音的日本歌謠，至於原曲請詢問本會林俊廷伙伴。 可是第二次唱就不能這麼死板了，為了提高工作效率，以及我們身為團部好伙伴的惡意陷害，『你母』要改成『有志』，而『孩子』要改成有志的那個，誰叫他整日向人宣傳他的那個…… 什麼﹖哦！不可以出賣有志，因為有志已經結婚了，我們不能挑撥婚變，不能把有志那個也說出來，但歌詞中就有了呀，不可以篡改歌詞！怎麼辦﹖怎麼辦！ 所以歌是這樣唱的： 『嘉文唷，腳快回來哦，有志在這等你哦， 其實有志嘛是為你好，嘉文你腳快回來哦。』 咦﹖嘉文是誰呀﹖我們以前不是唱嘉文呀﹖ 別懷疑，嘉文就是大嫂，團規……會規規定，從現在開始，『你母』只要唱『有志』時，『孩子』就要唱『嘉文』。 如果，你以為只有『思婚記』的話，那你未免太小看我們的『友情』了。 志之組曲： 一、人間如果沒有志 『人間如果沒有志，世上就沒色彩， 少年應當要努力，莫讓那時光流走， 請你不要傷悲，我會早去早回， 只要你真情可貴，除了你不再愛誰。』 二、沒有嘉文的晚上 『沒有嘉文，哦沒有嘉文的晚上， 有志他好寂寞，就在這沒有嘉文的晚上， 我曾在大草原裏，時常想起往日的他， 哦有志我好想你，就在這沒有嘉文的晚上。』 三、懷志 『有志，你可知道，遙遠地方有人想念你， 就是寂寞的我，盼你捎信來問侯， 沒見到你，我想念你，見到了你，欲言又止， 我只有用這首歌，來表達我內心意。』 四、志盟 『走過中央的山脈，遙望玉山和藍天， 有志就在眼前，許下一個心願， 愛就愛到永遠，愛就愛到天涯， 要和藍天一樣遠，要和玉山一樣高， 今生今世不改變。』 喂！我們沒有唱這麼多首呀，想破壞我們和有志之間的感情呀！ 我們當年當然沒有改編那麼多首，只不過改編一首『沒有月亮的晚上』，可是山之組曲一共有四首：人間如果沒有愛、沒有月亮的晚上、懷念、山盟，只改一首未免太小家子氣，所以為了完成我們當年沒有達成的遺願，四首都改成有志之歌。 當然會唱的人都知道，第一首歌的『有愛』改成『有志』，第二首歌的『月亮』改成『嘉文』，『星星』和『朋友』改成『有志』，第三首歌『朋友』改成『有志』，第四首歌『愛人』改成『有志』。 這當然是改好玩的，現在除了本會會員之外，應該不會有人再唱這一版的山之組曲了。 這麼說，我們當年只改編了兩首歌嗎﹖當然不止，還有一個。 『是誰吃了餅乾從那餅乾盒﹖ 不是我， 就是你， 不可能， 那是誰﹖ 有志吃了餅乾從那餅乾盒。』 當然了，這團康太過簡單，不符合我們故意陷害有志的決心，所以『有志』不唸『有志』，唸『志有』。 但玩過二次之後，名字倒過來唸已經不稀奇了，反正只有一個人公布他的那個，所以『有志』就要唸……沒錯，『嘉文』，大家有默契。 於是變成唸名字，唸倒名，唸綽唬，唸老婆，遊戲不斷的變，沒想到一個有志，也能給團部的團康帶來這麼大的變化，真是有志的貢獻呀。 我們能這樣開有志玩笑，就表示有志度量多大了。 三、志氣最高 把『洪荒時代』、『有容乃大』、『志氣最高』三個標題的第一個字合起來，就是我們『洪有志』了，所以大家可以知道，為了強湊標題，這一段其實和『志氣最高』沒有什麼關係。 不過把有志懷念完，陷害完之後，還能寫什麼呢﹖ 就來歌功頌德一番吧。 一年級時忙著被折磨，二年級時忙童軍和衛糾，三年級時忙班聯會，這些小事情大家都知道，多講也沒什麼稀罕。 不過有志是很可怕的，聽說在畢業時，大家相約回團部看看活動，結果我好不容易到學校時，郤聽說他抱怨學弟們都遲到……學弟們當然要遲到，誰像他呀，６：００就到團部了，誰都比他晚到。 他最神奇的成就，恐怕就是和俊廷創下『戲劇晚會』的傳說，一個營火晚會，一個戲劇就擺平了。人家現在北康（北區大專青年康輔研習營）的戲劇晚會，還要一大堆戲劇串連，準備費時，而他們郤只花了默契，就輕易完成。 這樣恐怖的人，你們還能不崇拜他嗎？ ……其實也不用了啦，因為他已經嫁了呀，任何女孩子對他來說已經今生無緣了……男孩子還有機會嗎？有，有機會去他們家當菲傭……誰叫有志去馬祖了，害我們如此想念，只好寫文章紀念他了，希望他能早點回來……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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