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王

　

第五章　天開龍現

　　喂！你才剛剛三年級耶？馬上就畢業晚會，那這篇故事不是馬上就要結束了嗎？因為你畢業就沒法子再看到她了，你就玩完了！

　　我也不知道學校是怎麼排的，因為我還有三個月才畢業，可是所謂的畢業晚會，已經迫不及待的展開了，換句話說：才剛下學期開始就畢業晚會了，學校存心要把我們提早送出去。

　　因為我是班長，所以每班要負責派出二十個人，我也很認真的抽了，還告訴同學一定要來。

　　可是我永遠記得老師在活動中心的話：「三年級基本上每班要來二十個人，但就不用點名了，因為他們是畢業生啊！」

　　我偷聽到了最重要的一句話，但我有沒有告訴同學呢？

　　沒有，只要我一宣布不用點名，二十個？我看連二個都不會來，我同學就是那麼勢利的人，從來沒有人會自願來看表演，一定要聽到點名，才會乖乖的來。

　　為了讓她們能看到優克李林，李玟和六大社團表演，我隱瞞了最重要的事，要恨就讓她們恨我吧！總會有人感激我的。

　　抽籤這種事，我是永遠不必做二十個籤的，因為我一定要來，所以班上同學可以少來一個。

　　為什麼我一定要來，你沒看到『焰思華親衛隊』，連練活動都要你參加，如果她們正式上場你不來，你還想有命嗎？

　　我沒有說學妹會使用暴力哦！只不過，語言也算是一種暴力，當一大群學妹圍著你說：「學長，你不關心學妹哦！我們活動你不來哦？」

　　我想，沒有人能不承受這種要求的，這是變相的暴力！

　　所以只要學校有活動，我根本不必透過抽籤的程序，直接算我一份就是了。

　　畢業晚會那天，我很正常的坐在班上，招呼班上另外十九位為點名而來，結果郤不用點名的可憐同學。

　　結果夷平等『焰思華親衛隊』的成員，一班一班的找過來。

　　夷平：「學長，你坐這裏幹什麼？」

　　「這是我們班啊！」

　　夷平：「你坐錯了！」

　　於是在社長一聲令下，幾個學妹把我拖著，就往前面跑，後面我同學們在大喊著：「搶人啊！」

　　最後我被丟下來的地方，是距離舞台最近的前二排，也就是一般用來給評審們坐的地方……今天沒有評審，所以是提供表演的社團休息專區。

　　莫名奇妙被拉到這裏來，我是責任是專心看社團學妹表演、還有陪伴一下還沒上台的學妹……不過學妹們雖然有時間抓我來，沒有時間陪我，因為她們要馬上就要上台了，所以她們又紛紛出去練習。

　　本來她們練習我是一定要在場的，但我好想看節目，於是就以還要幫她們留意上一個節目何時結束為藉口，我就名正言順的坐在椅子上。

　　台上的舞研社剛表演完，一群舞研社的學妹紛紛下台休息，就剛好坐在我隔壁幾個空位子。

　　我的旁邊也有人坐下來，原來我坐的位子，剛好是舞研社和康輔社的交界啊！我轉頭一看；不會吧！是龍之繡！

　　我正在想她想得亂七八糟，連說句話都很難的過了那麼久，她居然那麼順利的坐在我的身旁？

　　天啊，別玩我了！

　　龍之繡一轉頭，也發現我了：「學長，是你呀？」

　　她的舞台裝是古代宮女裝，頭髮梳起兩球，看起來就像龍女，臉上的妝還沒卸，看起來真是艷麗異常。

　　從沒看過那麼漂亮的龍之繡在我身旁，我不由得看了痴了，直到我發現龍之繡還在等我的回話，我急忙說：「好久不見。」

　　龍之繡歪起一邊頭：「有嗎？我們天天見面吧？只是學長都沒空來找我。」

　　我不是沒空找你呀，我們中間有那麼多人，你都沒看見嗎？

　　「最近好嗎？」

　　龍之繡：「忙著練舞，剛才我跳得怎麼樣？」

　　「剛才……」老實說我沒看到，我那知道她會在台上啊，知道就盯死了，還等到她下台？

　　龍之繡：「都不專心看人跳舞，枉費我是為你跳的。」

　　「為我跳的？」不會吧！難道龍之繡對我也有意思？她這次就是為我跳的舞，我只感到一陣狂喜狂悲，沒看真是太可惜了！

　　龍之繡：「對啊，今天是畢業晚會，我當然是為準畢業生跳的呀！學長不是畢業生嗎？」

　　啊！是這樣說的嗎？那你對我呢！

　　話還沒說兩句……夷平馬上衝過來：「學長，輪到我們表演了，你還不來後台！」

　　龍之繡：「學長拜拜！」

　　我還不想走啊！別跟我拜拜，可是我已經被拖到後台去了。

　　龍之繡好不容易出現在我面前，我居然無法掌握！我盼望這一刻不知道已經盼望了多久，可是往往在很多學妹的阻礙下無法實現，如今，沒有何預告，她就來了！

　　我剛剛和龍之繡靠得多近啊，我甚至可以感受她跳完舞後，全身散發出來的熱氣，甚至我永遠記得她那刻意妝扮過的美麗，我和她之間，居然可以那麼通暢，沒有任何障礙。

　　可是這宇宙最美的一瞬間……居然只有一瞬間，馬上就被破壞了，我們甚至只有寒喧，還沒交談過半句真心話，連心都來不及動，就被拜拜了。

　　我有點生氣，甚至連一向不敢違抗的學妹們，我也開始有點不滿了……

　　在後台，我看到了剛表演完的優克李林，活動中心剛好要護送李玟到校門口，可是少人手，我就自願參加了……這就是三年級的特權嗎？不但可以到後台看明星，還可以去當明星的護駕。

　　王少瑋：「糟了，門口圍一大堆人，李玟要怎麼出去啊？」

　　沒問題的，只要照著『焰思華親衛隊』的保護法，保證滴水不漏，於是我充當起外圍，把所有想接近李玟的人都擋在外面，讓李玟安全的上了車。

　　王少瑋：「學長，謝了！」

　　咦？我學妹呢，我怎麼護著明星，看著看著就忘了……老實說，我已經沒有勇氣再回去了，因為想來一定又是一陣埋怨聲，然後會有很多『焰思華親衛隊』的人四處搜索我。

　　我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了，等我回到剛剛的座位，龍之繡已經不見了，好不容易那麼接近，郤又馬上分離……

　　「咦？學長，你回來啦？」

　　天啊！龍之繡又出現了，不是註定分離嗎？這不是玩我嗎？在我最絕望時，又把她送回來了。

　　龍之繡穿著便服，臉上的妝也洗掉了，拿著一瓶可樂，看來已經進入休息狀態了。

　　雖然她沒有剛剛那麼艷麗，但我並不是愛上濃妝艷抹的龍之繡啊！我愛上的是她，即使是現在鉛華洗盡，這麼平凡的她。

　　我很專心的看著她，看到龍之繡都有點不好意思了。

　　「學長，你又在發呆了！」她們以為我在發呆，也對，我是呆了，這樣比較不用花時間解釋。

　　「你再看下去，我會以為我扣子沒扣好哦！」龍之繡開始害羞了，因為我眼光就沒離開過她。

　　不能怪我呀！我那還有機會這樣看著她？

　　「太久不見了……」

　　龍之繡：「學長你又來了，剛剛才拜拜的，那有很久？」

　　「相見不相識，就好像從來沒見過一樣。」

　　龍之繡想了一下：「不懂。」

　　「在我心裏，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。」

　　龍之繡：「為什麼，我們天天見面啊？」

　　「見了面，說不到話，那算見面嗎？」

　　龍之繡：「那我以後每次見到學長，都和學長說一句話好了，免得學長說沒見過我。」

　　「希望你能和我說到話就好了。」在我們學妹的包圍下，她能和我說到一句話的機會是微乎其微的。

　　「咦？學長，你們學妹正在台上表演，你在台下好嗎？」龍之繡關心的問，即使是瞎子，也看得出來我們學妹的兇殘……啊，不是，是我多關心學妹啊，怎麼可能放著她們不管，一個人坐在台下呢？

　　「為了你，我才不管呢！」

　　啊，我居然隨口說出來了，我這不是等於告訴龍之繡，我是為了她拋棄社團學妹嗎？

　　沒想到龍之繡很不高興的說：「『為了我』這種話，請不要隨口亂說好嗎？」

　　我很訝異她的反應，沒想到她接著說：「學長對社團的用心，可以說是我們的模範了，我們都把學長當成目標在追求，如今學長為了一點小紛爭，就放著學妹不理，這不但會令學妹失望，還說什麼『為了我』，這樣連我也會失望哦！」

　　天啊，龍之繡居然是個社團狂熱份子，無論什麼事都會想到社團去，我偏向告白的說『為了她』，她居然誤會成對社團失望的藉口，我真服了她了。

　　「我真的是……」

　　龍之繡指著台上：「夠了，你應該在後台，不是『為了我』，而是為了我心目中那個，對社團無微不至照顧的焰思華學長，我將來的目標。」

　　今天如果是別人這樣對我說話，我一定頂回去：「你以為你是誰呀！」

　　可惜今天這樣說的人是龍之繡，我完全沒有拒絕的理由：「好，全聽你的，我過去。」

　　龍之繡：「這才是我心目中的學長！」

　　「真不愧是龍之繡，居然找得到學長。」鈴鈴走出來，原來她一直躲在後面。

　　龍之繡：「你都不怕我動了私心，把學長留下來？」

　　「原來……剛才是你們安排的？」

　　鈴鈴：「對啊，龍之繡本來要回家了，可是被我抓到，我拜託她幫我找一下學長，結果她也勉為其難的答應了。」

　　龍之繡：「就是啊，學長，你們學妹都在找你，你還是快回去吧！」

　　「不！我要看完整個晚會。」

　　鈴鈴：「學長，你連她的面子也不給了哦，你剛剛自己答應人家的。」

　　「我有答應什麼時候嗎？」

　　龍之繡：「那要什麼時候？」

　　「照顧學妹，不一定要在學妹身旁，有時候，遠觀也是一種照顧，我不站在觀眾的角度看表演，怎麼知道觀眾的感受？」

　　「那你慢慢看，我要先走了！」龍之繡說：「真不愧是學長，講得出這種道理出來，我們社團就是沒有這種學長姊。」

　　說完龍之繡就走了，我雖然想挽留她，但我在龍之繡面前，就是個逢迎拍馬屁的狗；可是現在有了鈴鈴，我為了學長的面子，就變得有點死鴨子嘴硬。

　　鈴鈴湊過來：「學長，你不喜歡龍之繡了哦，為什麼不給她面子呢？」

　　「你不用上台表演嗎？」

　　鈴鈴：「我也想體會觀眾的心情啊！」

　　「你．今．天．不．是．觀．眾！」

　　鈴鈴很無奈的起身：「我本來以為你喜歡她的，所以才找她來給你機會，沒想到你居然讓她失望了。」

　　機會？龍之繡在剛剛那種情況下，根本就聽不進去甜言密語好不好？況且……唉啊，早知道剛才應該先唸『甜密的誘惑』。

　　「誰說我喜歡她了，誰說我不能讓她失望？」

　　為了不在鈴鈴面前洩露我喜歡別的女人，我又嘴硬了。

　　鈴鈴：「好了，學長，別裝了！」

　　我當然可以在鈴鈴面前裝得堅強，當然可以假裝沒有喜歡過龍之繡，可是沒有鈴鈴，誰來幫我和龍之繡和解呢？

　　或許我們是被註定的吧？被註定接不到頭……

　　那天晚上，我又夢到龍之繡……

　　龍之繡：「來向我道歉吧！」

　　「奇怪，我怎麼老夢到你？」

　　龍之繡：「日有所思，夜有所夢？你都不知道嗎？」

　　「好吧，我接受你的道歉。」

　　龍之繡：「喂！你有沒有搞錯啊，是你要向我跪下來道歉耶？我還沒原諒你！」

　　「你才搞錯了呢，這是我的夢，你才應該跪下來道歉！」

　　龍之繡真的跪下來：「好吧，是我錯了。」

　　「你不是龍之繡。」

　　龍之繡：「為什麼？我完全照你想像中的龍之繡變的呀？」

　　「就因為是想像，所以真正的龍之繡常出乎我意料，而你郤老和我想得一模一樣。」

　　「好吧，真有你的！」龍之繡變成另一個形象……是上帝？

　　「雖然我不信上帝，但我知道，上帝應該不會在人的夢中胡搗瞎搗，會這樣做的是惡魔。」

　　「好吧，你又猜對了！」上帝又變成惡魔，牠很不滿的說：「本來以為你的夢很好玩，但又不好玩了，不玩了！」

　　惡魔飛身而去，奇怪？真正的惡魔應該是很強的啊？牠的魔法應該可以殺死我幾千次，可是牠偏偏要這樣玩弄人類。

　　我為什麼會夢到惡魔？

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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